日落者

好吗?

铃铛 五

声音许是大了些,路人几个侧目过来。阿天惊了惊,拉着我手跑得更快,不忘回头跟我说:“铃铛,你这样比以前可爱多了!”,笑出一口大白牙。

我瞪他,“你这是拉我去哪?”

风将他的衣裳吹的鼓鼓的,像是要带着我起飞,我们奔跑在1922年民国的街道,四周所有都被掠过,如一对亡命的情侣。

那些战争啊,革命啊,流离失所身不由己统统都被抛在后面,我现在仿佛只能专注一件事情,就是跟着他。

有那么一瞬间,我突然感受到了教书先生所说的浪漫。

这浪漫,无关风月。

以至于很多年后我想起阿天这个明朗如曦的少年时,就会想起这天月半黄昏,我们重逢,他拉着我在顺远城里逃跑,却不告诉我原由。

而那部电影,终是没看成。

回到沈君山和我居住的家里,我已累困到极点,倒头就睡着在床上。隔日起来,也没听见沈君山回来的声响。

他估摸是忘记了与我约定的事。

我整理了一下自己,照常去了学校。天气越发炎热,而我这心,倒是冰凉沉静的很。

恍恍惚惚过了一天,司机陈叔来接我的回来的时候,我都有种怎么刚下车又上车的错觉。

花瓶里空落落的。算下来,自中秋后,我已有半月未见他,沈君山,我格外想念他,思念他。

在他身边越近,我就越忍受不了不见他。

人总是有贪念的,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,我可以拿一整年来期待他,现在却连半个月都觉得漫长。我觉得自己真是不满足。

夜深,我这等闲人,没了地方出力气,也不大费脑筋,是不怎么轻易入梦的。想来想去,翻来覆去,还是没有睡意,便跟着心思,来了沈君山的房间。

这房子他本就不怎么来,过夜更是少有,所以床上也没有他什么气息,我伏在上面,却入了梦来。

这一觉我睡的极好,醒来后,我望着阳光洒满的窗户,心中澄明,他不来见我,我便去见他。

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烈火军校,我很多次想来看看沈君山,都觉得怕打扰他工作。

“你好,你找谁?”门口卫兵问我。

“我找沈君山。”




(我太拖拉了)




评论(4)

热度(16)